2009年9月28日 星期一

我與淡水

前言:我與淡水

之前有幸在青年藝術聯盟擔任『花樣年華青少年戲劇節』的戲劇評審,演出正是淡水演藝廳,我得連續兩週每天往返於石牌,我上班的地方,到淡水。常常等候演出的時間,讓我可以揹起很久沒動的老相機,裝起了底片慢慢地走走拍拍淡水。想起了高中時在社團跟老師學攝影時,第一次看到阮義忠先生拍的淡水,那股懷念舊時美好的濃濃鄉愁,至今還印象深刻。後頭的背景依舊是緩緩上揚下降的觀音山(有人說,那是觀音有著長頭髮,卻大肚子滿是慈愛看著天上的剪影。)前景卻依照的時間的推移有著許多的變化。以前的淡水河沿岸還有著直接在岸邊替人剃頭的師傅,吆喝賣著漁貨的婦人,以及載人擺渡過往八里的舢板。現在則是成了大台北都會乃至台灣各地,甚至到台灣旅遊的各國遊客,排遣旅遊興致,充斥著到此一遊的物欲和興頭。觀光似乎成了淡水最大的資源,假日人擠人,腳踏車塞成一列的盛況,和老街滿是各地的特色小吃。但我總覺得現在的淡水有著更多新的哀愁:它到底是台灣的什麼?!這個問題在腦中縈繞的同時,我對淡水按下了許許多多的快門。

有關清法戰爭

最近聽到這四個字的歷史名稱,不在歷史課本上,而是在青藝盟結束後的慶功宴。鎮長蔡葉偉先生仔細地介紹接下來這個淡水百年來的藝文大事,清法戰爭環境劇場,並竭力邀請我跟其他老師的參與和指導。此時我正慚愧究竟我何德何能,又聽著鎮長眼睛雪亮般的躍躍欲試。我腦中卻想著,在國內政治光譜學的兩極化和惡鬥的當時,如果在淡水辦一場嘉年華會式的清法遊行,一定很有看頭。首先就前來的遊客和在地居民,各依喜好,選取清法兩種顏色作為代表,各自集結成群成隊,規劃出適當的環城路線圖,當然要設計給兩造雙方中途會遇到的一些機會,可以互相打鼓叫陣。最後到達滬尾砲台後,雙方分處一方,接著來一連串的表演,緬懷和模仿當時戰況,這一定非常地有意思。

打破我想像的,就是沈海蓉女士的笑聲,她衝口講了一連串的笑話,侃侃而談,她正帶著淡水的社大老人表演班上基礎的表演課程時,發生的種種趣事。後來青藝盟的一些工作伙伴,之後也要繼續帶著淡水各個藝文社大的參與人員,在各個奇妙的場地排練。我也參與了其中一場他們旗隊的整排,場地就在一個接近三芝的保安宮前面。當然我只是帶著相機去拍拍照,感受一下現場氣氛。當天已是晚上時分,看著組成份子都準時地一一到來,其中有那麼點複雜又有點單純,有可愛的歐巴桑和歐吉桑夫妻相招一起來,阿媽帶孫子的,被媽媽逼著來的叛逆青年,單純的上班族,也有被里長要求一起來的老婆和親戚。雖然場地有那麼點奇妙,但是開始整排時,他們可是嚴肅又認真的,列隊行進揮舞大旗絲毫不手軟。而這些熱烈的準備工作,正在眼下淡水各地默默排練著。而為了無它,就是為了十月十日,清法戰爭環境劇場的演出。

戲劇,戲劇,戲劇

矢志當個編劇,創作的最終理想類型當然希望是以淡水為背景的戲劇,包括舞台劇,連續劇,電影,任何戲劇相關類型,我都想要試試看。這是筆者小到確定自我存在的方式,以及大到對一塊熱愛的土地最實際的貢獻。而淡水真是個幸運的地方,其中有金枝演社,竹圍工作室,以及最近才在淡水扎根的青藝盟。我也很幸運,接觸了青藝盟,認識了一群扎根於淡水的青年戲劇藝術團體,還相約了有什麼需要我出力的地方,只要我有時間,有能力,可以的話,我一定來幫忙。淡水藝文電台的品節小姐,也常常會在第一時間告訴我,淡水有什麼樣的好玩事正在發生,我這會兒就會揹著相機,拿起筆記本,前往第一現場。我想日本人說照相是寫真。用在編劇上,如果要對一個題材書寫劇本,寫真是取信於觀眾的第一必要。而故事和主題的發生,我想關鍵就在於投入的深度,換句話說:就是愛得深入又了解(因為有的人愛,不見得了解。有的人卻會因為了解而不愛。)而最後我想說,就像在慶功宴的最後一樣,我在席上跟大家衝口說:『好啊,當然支持,我也是淡水人!因為我目前住在竹圍,地址的前頭也是台北縣淡水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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