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24日 星期三

Bring Pluto Home (天文台S1)

Bring Pluto Home (天文台S1)

右舞台處有一個高台,有一名穿著上面鑲有金邊斗蓬的老人,斗蓬下面剛好可以遮住尖聳的鼻子,奇異的額頭,他正用著一個直立式單筒望遠鏡,斜斜地高直,望向觀眾席的天空,偶而停下來點點頭,滿意地微笑著。

△斜逆光打在黑色的斗蓬上和望遠鏡的邊邊上。

門口外頭傳來小孩子的哭聲。老人停了下來。一名小孩子邊揉著眼睛邊走了進來。

老人 怎麼了,小安安。
小安安 他們都不跟我玩。
老人 為什麼呢?
小安安 他們說我很怪,一直笑我長得不一樣,就不讓我跟他們玩。大強還笑我是外星人。
老人 嗯嗯,你喜歡當外星人嗎?
小安安 我不知道。不過如果外星人喜歡我,我就當外星人。
老人 嗯嗯。小安安,我們不能把握每個地方的人都喜歡我們,因為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但是我們可以改變我們的態度,我們可以把握去喜歡任何地方的人,接納任何不同的意見。真正的喜歡,就是如此,知道嗎?那阿公問你,如果你再遇到比你更怪的人,你還會笑他們嗎?還願意跟他玩嗎?
小安安 當然願意。
老人 小安安真乖。
小安安 阿公,晚上黑黑的,你在看什麼啊?
老人 在看天空啊。
小安安 天空有什麼好看?
老人 天空上有好多好多的星星啊。
小安安 真的耶。
老人 想看嗎?
小安安 好,耶耶。(高興地跳了起來)

(老人將安安,一把抱了起來,並讓他坐在大腿上。調整了望遠鏡一下,將目鏡貼近給小安安看。)

小安安 阿公,阿公,我都看不清楚。
阿公 喔喔,阿公,老花了。(轉動對焦環)而且你要轉這裡,轉到看清楚為止。
(小安安照做。)
阿公 有清楚嗎?
小安安 有有有。我看到了,有一個東西,那是什麼阿?它好可愛!
老人 你看到什麼了?
小安安 有一顆星星,它圍著一個呼啦圈耶,看起來笨笨的,好像是要減肥。
老人 哦,那是土星。
小安安 哈哈!因為它長得很土嗎?
老人 小安安,剛剛才說,不可以笑人家的喔。
小安安 對不起,實在太好笑了。(移動望遠鏡看向另一邊)還有還有,我看到一顆亮亮的星星,全身像是塗得白白的美女。
老人 那是金星。
小安安 嗯,為什麼是金。
老人 呵呵!因為它金係係。(故做幽默)
小安安 阿公,不好笑。
老人 歹勢。
小安安 阿公,這裡有一顆小小的藍色的星球,上面有一塊一塊綠綠的斑點,還有白白的。
老人 有這種星星嗎?
小安安 旁邊還有一顆小小的,很可愛的小星星在守護著它。
老人 喔喔(恍然大悟)小安安,那是銀河系裡頭最美的星球,也是太陽系中的一顆。
小安安 它叫什麼名字呀?
老人 它叫地球。
小安安 那裡好玩嗎?
老人 阿公不知道,阿公沒去過。
小安安 好美的星星,如果有機會,我想去看看。
老人 好啊,幫阿公拍點照片。
小安安 你不去啊。
老人 阿公老了。
小安安 不會啊。阿公會用望遠鏡,哪會老啊?阿公,阿公,老是什麼感覺啊?
老人 老……是動不了身體……說不出話的感覺啊。(聲音漸漸微弱)
小安安 像是阿公現在的感覺嗎?
老人 噓,讓阿公休息一下。

(燈光漸暗)

2008年12月7日 星期日

山羊與綿羊2

山羊與綿羊(2)


在峽谷裡頭天氣惡劣,常常驟雨匆匆下完之後,就是太陽直射的艷陽天,使得山羊吃的青草不容易生長。山羊總是要很辛苦奔走在山谷峭壁上的避風處,撿拾偶然探出頭的狗牙根草的嫩芽,然後一點一滴地收集在山羊的背包裡頭。今天他發現了一株龍膽花,上頭有著五個白色泛著紫色的花瓣,他數著數著開心得不得了。因為啊,山羊很想給綿羊看看這個,在峽谷裡美麗的小東西,於是摘了下來放在手心,然後蹦蹦跳跳走著輕快的節奏回到了他的洞穴。山羊把採集的草芽全都倒在他唯一的白色盤子上,背面印著bodum,那是蜥蜴阿迪送他的生日禮物,據說是人類的好物!接著山羊習慣用蹄甲摩下了在岩石上的鹽巴,灑了一些在上頭,還加了些樹皮上會長的橘色地衣。據蜘蛛阿媽說,這類的微生物有助於羊類的胃和腸道的消化功能。其實是山羊很喜歡在白色的盤子上,有著一片綠色,然後加幾點橘色,這會讓山羊覺得心情愉悅。這就是山羊最愛吃的早餐,他會一邊吃著一邊聽著峽谷裡頭淙淙的流水聲。山羊沉醉在這種簡單不過的滿足,山坡那頭慢慢走來蜥蜴阿迪,很愛搞怪的他,今天帶著一副墨鏡,後面拖著一塊衝浪板。

阿迪:走,衝浪去。
山羊:啊?
阿迪:走。
山羊:可是,可是,我還在吃早餐。
阿迪:走,我在旁邊等你吃完。
山羊:不用啦。
阿迪:你說不?今天河流水流急,一定會有high 翻的浪喔。
山羊:今天不好啦。
阿迪:為啥?以前都沒聽過你說不好
山羊:因為,因為……今天是禮拜四!
阿迪:每天不都是一樣,
山羊:哪有!今天不一樣。
阿迪:你今天早上會肚子餓,明天早上不也會?
山羊:是啦~可是,可是…總之今天不行啦
阿迪: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你怪怪的。
山羊:我哪有?
阿迪:一定有什麼秘密? 你暗坎了什麼起來對不對?是迷幻的咖啡豆,還是提神的巧克力果,你快說啊?我也要,我也要一份。
山羊:你不要吵啦,你先去就是了。
阿迪:都不說!好,我一個人去,到時我衝了一個天狗浪,你就不要後悔。
山羊:掰掰。快走吧你。
阿迪:小氣鬼。(阿迪下)

山羊被阿迪搞得七葷八素,他趕緊外帶沒吃完的早餐,一個人走到山腰的相思樹下。中午的陽光直射著著眼睛,他瞇著眼睛,看著盆地下面有一個一個的羊圈,羊群裡頭有一隻一隻的綿羊,他知道裡頭有一隻獨一無二的,是眼睛大大,鼻子小小,有著很可愛的捲毛。而且她還會拉小提琴,總能令山羊聽得如痴如醉的。

山羊和綿羊1

山羊和綿羊(1)

在峽谷裡,有一隻山羊,他不高不矮,頭頂有著兩根短短的角,留著自以為浪子該有的瀟灑短鬚,四肢粗短有力的小腿,尖尖的蹄子,這使他容易在峽谷裡蹦蹦跳跳,來去自如。峽谷裡頭天氣總是不太好,只要一片烏雲來,緊跟著的就是一陣驟雨。山羊會快快地蹬著腿,爬上在山腰上的一棵大樹下躲雨。那是有著大傘樣的相思樹,雖然如此,雨滴還是會從茂密的枝葉縫隙裡頭落下來,一滴一滴地滴到山羊的頭上,沿著臉流到眼睛,山羊覺得不適,閉起眼睛甩甩頭。這時雨停了,太陽出來了,山羊覺得睜不開眼。在他猛然一睜開眼時,看見就在陽光耀眼峽谷下,有一片盆地,像是金色的天堂。原來峽谷再過去是一個肥沃的盆地,長滿了茂盛的青草(這跟峽谷裡頭只有狗牙根草黃黃乾乾的差別很大)上面還有一個一個的羊圈,在陽光的洗禮下,山羊感覺那是多麼祥和安靜的世界。那是山羊從未看見的!

山羊懷著好奇心,蹦蹦跳跳地跑下了峽谷,走近了其中一個羊圈,看到一排紅色木頭柵欄,小小的不高,很可愛很靈巧地橫在那裡。山羊覺得好美,一時目眩神迷。後來他看到羊圈裡頭有一間黃色的小屋,從屋後拐出了一隻綿羊。綿羊全身留著美麗整齊的捲毛,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小的,正專心地邊走邊用優雅的前肢拉著小提琴。山羊還注意到他的蹄甲修得十分整齊,可是那悠揚的旋律讓山羊一時聽傻了,索性蹲在柵欄旁,靜靜地聽完一首又一首。綿羊大聲用弓呼喊著:唰!然後朝天空,大口深呼吸。(這原來是弓!是綿羊後來告訴山羊的!當時山羊只覺得是枝小木棍)後來綿羊意識到山羊,山羊起身很不好意思地開口說:

山羊:不好意思。有打擾到你嗎?
綿羊:哦,沒有啦。
山羊:那個你弄出的聲音很好聽。我的意思是……那是什麼啊?
綿羊:喔,小提琴,那是牧羊人賜給我的樂器。
山羊:那琴長得真美,請問你是天使嗎?
綿羊:(瞪大眼睛全然不知貌)不懂?
山羊:我從沒看過像你這麼美的羊,尤其你樂器發出那種聲音好好聽,讓我聯想到天使的歌唱。至少我長那麼大,從未聽過。不過我也沒看過天使啦!
綿羊:我不是啦!是牧羊人教我的。那你會樂器嗎?任何一種也好。
山羊:我不會,可是我會這個。
(山羊用蹄踏著奇怪的節奏,很逗趣的姿勢弄出很多有趣的聲響。)
山羊:這個算嗎?
綿羊:你真有趣!
山羊:我還會這招。
(山羊倒立著用屁股劃出Z的英文字母。)
綿羊:你是羊嗎?我看你長得怪怪的。
山羊:(看看自己稀疏雜亂的泛黃的毛,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是山羊,峽谷那裡的山羊。那裡只有我一隻,剛剛下雨,在那棵樹下躲雨,看到下面有著羊圈,我就走過來。
綿羊:我都不知道那個峽谷裡頭還有羊?
山羊:那裡還有很多我的朋友,有蜥蜴阿弟,蜘蛛阿媽,樹上還有禿鷹阿伯,雖然他常常看錯我是獵物,俯衝要來追殺我。
綿羊:我都沒聽過這些人?
山羊:改天介紹給你認識,你看,我會這樣!
(山羊正要站起來,用兩隻前腳拍手。)
綿羊:好了好了,你別逗我笑了!哈哈,你好特別,你好,我是綿羊,可是我有牧羊人,他早上十點,和下午四點會集合,所以我不可以跟你聊太久。(山羊隨即停住)
山羊:喔,沒關係。雨一停,我也要趕緊回峽谷裡拔雨後剛發芽的嫩草吃。
綿羊:哇,你還要自己找草吃啊?一定很辛苦吧?
山羊:不會啦,只是稍微麻煩一點,不過很自在很開心。因為我會跳舞!
(山羊正要跳起自創的奇特舞步)
(牧羊人發出召換的鈴聲,綿羊有警覺到,隨即說道)
綿羊:哈哈,你好有趣啊。好了好了,我要回去了。
山羊:綿羊,你的笑好美,我一看到幾乎就要融化了!
綿羊:你叫山羊,能認識你我很開心。可是牧羊人在叫我,我得回去了。
山羊:嗯嗯,我也很開心。
綿羊:每個禮拜四,我都會在這拉琴。
山羊:今天是禮拜四啊!峽谷裡頭沒人算日子,那下禮拜我還可以來嗎?
綿羊:當然可以啊,如果你有興趣,可以來聽 。
山羊:好,我一定會來!
綿羊:那下禮拜見囉,掰掰。

綿羊頭也不回地走到羊圈的中心,山羊看見羊圈裡滿滿的羊群很有秩序地慢慢圍著圓圈。山羊看得一時忘了神,後來才急急忙忙地奔回峽谷,可是回程中山羊的心底早就期待下個禮拜四,可以聽見綿羊的優美琴聲了。

(待續)

2008年12月4日 星期四

鱸魚哀歌

鱸魚哀歌

一雙花花的魚眼 隔著窗樓望穿星空
也曾夢想天堂的到來
最後 身邊卻是那薑絲的陪伴
芬芳的氣味 是送葬的隊伍

地獄的岩漿 在下頭鼓噪
傳來熟悉的聲音 好多好多泡泡的水花聲
溫度很高 已經高過這一生所感知 
模糊了所有意識

看見了貓羅河上游的出生地 當還是隻小魚兒的模樣
在那逗留 在那玩耍 也有雙親茹苦 也有摯愛相陪
卻不知為何而來 如今為何而去
為何要去求偶產卵 為何要去覓食果腹
為何漸漸肥大的身軀 為何漸漸緩慢的生機

歲月終究驅使這些個問號 漸漸消失
而今而後 回歸自然 
為去而來 為來而去
卻無法閉眼 呆然望著星空 
繁星點點 滿是魚眼 歸處不遠

(記於 鱸魚薑絲湯 啖食有感)

白樂惟

魔鬼阿拉基的獨白

魔鬼阿拉基的獨白

(阿拉基身穿全身黑色亮橘條紋的棉質運動服,後頭有連帽,像是斗篷蓋著頭,恰好遮住兩枝短短的角。兩腳踩著不合腳的白色運動鞋,小跑步地進場。停下來後,跟觀眾說道。)

我是阿拉基,是個魔鬼。剛剛在健身房裡頭跑跑步機,沒錯,我愛運動!(跑起幾步,然後驟停)尤其是躲在一大群人類裡面跟著運動,感受人類呼出的氣息,那會使我很興奮。(嗤笑了幾聲)最好是激烈的,能夠讓全身的肌肉到達有氧呼吸的的那種,跟著人類大口地喘著氣,流著滿頭大汗,讓四肢和身體充滿疲累,然後所有人一起腦筋一片空白,像是一種集體的催眠,幾乎會讓他們忘記信仰,只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我可以充分地感受到,那是最接近魔鬼,也就是我的心境。

有人說:魔鬼的本質是自私,聖人呢,是犧牲。沒錯,只有一場激烈的運動,長於三十分鐘的運動之後,每個人或多或小不一樣,但是感受跟做愛的高潮之後的愉悅感差不多,那是魔鬼在人腦中種下的因子,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人類稱它為多巴胺。運動和做愛之後都會產生,很多人說那是接近天堂的地方,卻也最遠離神的控制。

有的人類,喜好比較接近我族魔鬼的那種,用盡各種方式來遠離神,而讓自己快樂。這也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山羊和綿羊的差別。綿羊有牧羊人,有神帶領他們,告訴他們如何才能安全度過人生的險境,避免讓自己過度快樂與悲傷,而讓真正的快樂寄情於未來,不可知的未來。你們想想,那多麼不切實際,讓快樂不再那麼快樂,悲傷也是。那生而為人的感知用來幹嘛呢?山羊後代的我們,卻靠自己用盡各種方式,來得到安寧和快樂。我們也許蹬在懸崖峭壁,一步小心就會碎屍萬段,但是我們週而復始地利用著讓自己更快樂和更悲傷的方式,反反覆覆地擴充自己的心靈。直到一天,登上了最高的山頭,我們會意識到真正的快樂,當然也有悲傷。這有多麼踏實,多麼光榮,是自私沒錯。我們全然為自己而存在,絕對沒有錯。我是魔鬼。這樣地告訴你們,讓自己充分地快樂和悲傷,絕不是罪過。

(阿拉基從容地跑下場)

2008年11月10日 星期一

捷運上的女子獨白

(捷運車廂上,一名美麗女子,打扮入時。上半身是法拉利紅的皮衣,下半身除了黑色皮裙外,還有一雙網襪和靴子。坐了下來,對著對面的玻璃窗,拿起粉底補妝,接著手機響了,女子接起手機)



女子:你是誰?你是誰啦?……我?你問我?我在坐捷運啊……當然是出門,我都是坐捷運的。我不會開車,也不會騎摩托車。你會開車嗎?……很好啊,我也知道有些地方,捷運是到不了的,那些地方我也不會想去。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啦?…….哦,現在你是誰啊?(一陣淒厲又漫長的笑聲)是誰啦!都不說?你說到我媽,現在是不是要說我爸了?…..你也覺得好笑?……沒有啊,我沒有男朋友。我等一下只是要去逛街…….一個人啊,逛街當然就要一個人,這樣瞎拼才過癮。難不成你想跟我去,哈哈(女子噴笑了出來,急忙遮住嘴巴),賣亂喔,我告訴你。我只愛逛街,買東西,什麼都不會,但是我很快樂。你呢?你喜歡逛街嗎?…….你不知道要買什麼喔。呵呵(女子一陣陰笑)怎麼會有人不知道要買什麼?像是抹的,用的,穿的,吃的,什麼都好買。哪有人有錢不知道要買什麼?你真的很好笑耶,好有趣喔。可是到現在我不知道你是誰?你真的不說嗎?……我看到週年慶的DM了,你知道那組美白只有三折,你可以考慮看看……男生當然可以美白啊,現在不買,要等什麼時候?……現在你又是誰啦?剛剛不是那個誰嗎?…..喔喔,現在你是想要聊我的祖宗十八代就是了…….我一個人住,連條狗都沒有,因為我住在一整層都是一間一間套房的地方,房東不准人家養狗。但是我知道有人偷養,因為我每天都在忍受別人家的狗叫,從晚上叫到白天,我根本沒辦法睡……喂,喂,我知道,我報警了啊,結果他們派人來看,發現整棟大廈。一隻狗都沒有。還有人說我是不是幻聽?…….等等,你是誰?你快說你是誰啦?你再不說,我不跟你講了……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愛耍神祕。你一定要說名字不重要,對不對?…….現在又是誰?你不要玩我喔,不過你真的很有趣。你想不想知道,我樓下那個變態?……你真的人很好,我家就在五樓啊……(待續)

2008年11月2日 星期日

單車男

男人一大早就醒了,做了什麼夢,他一點都不想起來。男人看一看錶,清晨六點半,這個時間,像是關於男人的全宇宙,都還沒醒一樣,這點從他的msn清單就可以發現。男人走向陽台,陽光還沒直射,看了看跟著全民瘋買的單車,孤挺挺立在那。霎時間,男人覺得的他的單車很帥很man。男人買回來的第一天叫它太郎君,有人會以為男人是為了預留要買第二台,第三台,可以叫做次郎,三郎等等...其實只是這款單車品名tahoe的諧音罷了。男人牽著太郎君坐上了電梯。

男人跟太郎君踏上了一趟旅程,為了覆蓋記憶而出走的旅程。

男人設定第一階段的目標是務必要超過溪山國小,那是個拍魯冰花場景的國小,對於男人有個落賽的回憶。太郎君領著它走過了關渡宮,經過淡水河畔的一片紅樹林,看到了北投焚化爐的大煙囪,接過了雙溪畔的士林。然後彎進至善路,過了故宮,就是一整段的上坡。男人很認真很認真地往上騎,經過釣蝦場,滿坑滿谷的鮮蝦都在跟他擊掌。從前騎著摩托車呼嘯而過的記憶,現在為了覆蓋過去,卻要花這麼多的體力。男人覺得是很值得的,誓必要超過溪山國小。沿路騎著精美公路車的車友,毫不留情地一台一台超過男人。最後在男人奮力揮舞汗水,雙腿失去知覺,意識模糊裡頭,男人看見溪山國小的招牌翩然一過。男人只知道只要超越那裡,一定就可以覆蓋過去!

於是繼續直上,之後的道路卻像一片坦途,輕鬆得像甚麼一樣。直到楓林橋的一個路標,風櫃嘴,那是江湖中offroad 越野腳踏車的聖地。男人根本不知道太郎君是否有offroad的能耐,但是一股氣告訴男人,要用更大更雄偉的地標記憶,覆蓋住小小微痛的不堪回憶。

那是一整段連續上坡彎路,沿途遇到的所有人,都在幫男人加油,可能不是看見他有一副勢必騎到目的地的決心。男人想著,這些人,是同情我的單車等級最低,最破爛,覺得我很有勇氣罷了。男人僅僅為了找一個可以覆蓋的記憶,男人不斷地往上騎去。他告訴自己,如果沒有找個一個值得更新的記憶檔案,那之前的那個檔案,陰影會繼續籠罩著男人。

能這麼繼續想著,男人直上了6.2公里的上坡山路。男人確實到了目的地,風櫃口,那裡是一片迷霧,遠方的台北市也在一片迷霧之中(跟平地的陽光普照差別很大)很多單車與其他男人或躺或斜倚在山壁。迷霧中,男人帶著太郎君,面對台北市區,reload了一次,更新了一次,只是迷霧中,並不知道檔案覆蓋得完不完全。

2008年10月29日 星期三

外套男

男人一次領了兩個月的薪水,還有一堆之前拼命打工想忘記痛苦的外快,都在這個月入帳。男人常常想,這陣子錢賺得容易又快速,男人卻不知道該怎麼花?從前會幫忙規劃花錢的那個女人,再也不會聽到她的建議。男人早上醒來,伸了個懶腰,正要煮杯咖啡時。風灌了進來,吹來了一陣寒意,男人發現天氣涼了,完全不是夏天該有的氣溫。男人想穿件外套,卻發現原本的外套爛爛舊舊的!還有渡過梅雨季節又過了夏天颱風的霉味。那些味道都是回憶這檔事讓他的舊外套蒙上一層陰影。男人心想真不想穿它們,大概有五年沒買過外套了。男人心裡點點頭,應該的,又沒人教我花錢。男人現在的首要目的就是:買外套!

男人跟了一個常常跑週年慶的識途老馬,擠進了正在週年慶的新光三越。告訴你們,裡面整個就是一個戰場,男人活像個幼兒,深怕自己迷路,緊緊跟著老馬。老馬叫喚著男人過來,她幫男人挑了一件咖啡色的牛仔外套,完全不是從前男人會穿的style。男人有點害怕,但也很期待。他看到胸口有一橫帶,釘上了五個閃閃動人的銅扣,像是勳章,表揚男人熬過了上一段戀情慘烈的戰況。男人很驕傲,他還是活了過來,而且覺得穿起來很神氣,很威風。

第二件是很挺的獵裝外套,深咖啡色卻有特殊很挺拔的表面。男人許下個願望,以後想當個獵人,絕不是人云亦云的獵物或廢物。而這是上一個女人替他上的寶貴一課。

第三件是粉紫色的西裝外套。在一個每個店員都很c的專櫃買的。

第四件在登山用品店,是專業的極地級外套,外面是gore-tex,裡頭是中空科技纖維的深藍色禦寒大衣。

第五件是marmot 粉藍色一般外出防風防雨的運動外套。充滿設計感和穿起來非常舒服的舒適感。

男人陸陸續續買了五件外套,幾乎各個用途和顏色都有了,幾乎是十年的coda,原來溫暖也可以買到。天氣漸漸轉涼了,外面的所有一切,都指向步入了深秋。男人等著過冬,卻不再期待有一雙會給他溫暖的雙手,重新出現在他曾經也很想給某個女人溫暖的雙手裡頭。他知道不管天氣再冷(即使到了北極也一樣)他看看衣櫃裡面那五件外套,他向那群戰友們點點頭。如果再不行的話,男人下個月還可以去看最高檔的gore-tex xcr防水透氣的防寒手套,那也不難找到。

2008年9月29日 星期一

奶茶男

男人很久沒煮奶茶了,他專煮奶茶的錫蘭茶葉在抽屜的最深處,就快要被遺忘它還有可以加上牛奶的這個角色。更不用說牛奶,男人早餐都改喝豆漿很久了。剛好也遇到毒奶事件,男人暗暗竊喜,最好是奶茶這種飲料,就此從世界消失。男人就快要昭告世界,大家之後都改喝拿鐵,或著優酪乳還顯得更健康。今天又是颱風夜,男人的室友,興起在廚房裡頭煮著奶茶。室友端了一杯給他,他不好意思拒絕,碰巧有了一杯奶茶,他很遲疑看著奶茶,這個他很久不碰的飲料,有點害怕。他捏著鼻子很勇敢地喝了一口。sucks! 真甜,全都是砂糖的味道,這是牛奶糖吧?!男人心裡想,奶茶是一定要加糖沒錯,但是是要紅糖,加上一點黑糖,才會香醇濃郁。而且他看到上面浮了一層油脂,牛奶是要在茶葉滾好後,最後加的。而且牛奶還不能煮到滾,火就要關掉。這是男人以前煮奶茶的經驗告訴他,即使這經驗是令人心碎的。

男人這一輩子的興趣,好像都緣由失去的戀情的反面途徑。像是第一個女友愛喝的是濃縮咖啡,男人後來他學的就是塞風和手沖的單品。第二個女友的興趣是爬山,他跟了兩次,有一次是患了高山症,被送了下來。於是他現在只喜歡去海邊看看海。諸如此類,對男人的年輕時代來說,實在不勝枚舉。可是男人27歲了,實在想不到奶茶有什麼反面途徑,難道是變做麵茶加牛奶嗎?還是烏龍奶?抑或是先喝茶再喝奶,或著反過來。這有什麼意義呢?不過就是一個普世大眾流行很久的飲料,男人斂起了想法,喝著很甜的奶茶,然後去煮了一壺水,想弄點碧蘿春來喝喝,解解油膩。奶茶實在過了男人的年紀,真是時光飛逝,下一個男人希望的不是他已根深蒂固的興趣和習慣,不然實在不知道怎麼取捨。

2008年9月14日 星期日

落賽男

男人在颱風天裡,決心把冰箱的剩菜剩飯處理一下。他沒想太多,只是把冰箱裡看得到的東西,通通倒在鍋子裡炒,有雞丁,鹹鴨蛋,還有一條小黃瓜。最後他把剩飯放下去翻炒了幾下,熱了就像是熟了。男人默默地端著炒飯的盤子,放在客廳的桌上,扭開電視機。沒錯,新聞正在播報颱風的動向,他很清楚,因為風雨在他家的窗前狂吹怒吼。男人兩三口連著吃,併著半罐的汽水,什麼味道也吃不出來。盤子空了,新聞依舊響著各地的災情。男人關掉電視,想打開陽台抽根煙,看了看外面的淡水河口,籠罩在一片霧茫茫裡。門卻打不開,索性男人到廁所,打開上面小小的通風窗,風灌了進來,呼呼地響,手上的煙也呼嚕嚕的。抽到一半,男人發現肚子很痛,直接拉下褲子,蹲在馬桶。

他落賽了。

男人比吃的速度更快地把它拉完。他蹲著想著:要是遺忘,跟落賽一樣,該有多好。把不好的回憶一口氣拉完,然後清清爽爽地就忘得一乾二淨。他起身,輕鬆地扭開抽水馬桶,水就這麼跟著穢物,不知流到何處。所謂回憶,不管是好還是不好,時間大概就是這樣處理的吧!男人看著燒到最後的煙蒂,跟著也丟了下去。

療癒系最高奧義

跟觀眾手拉手,肩並肩一起歡笑,互相取暖。
分享自己的傷口,毫無保留和顧忌
分享生活的得失,一起度過人生的不快

2008年9月12日 星期五

柚子男

是中秋節沒錯,但是男人沒什麼感覺。
這年中秋當天下雨颳大風,在外頭烤肉的人群少之又少。
男人頂多在家喝喝茶,配配月餅。男人看著桌上滿滿都是一顆一顆的柚子
他很是擔心,這些柚子還不夠乾爽,不夠好吃。
於是他看到旁邊有個筆筒,插著一枝油性筆。他開始在柚子上面提字。
他在一顆柚子寫了大大的福字。
又在一顆上面寫著,快樂。
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祝福不到的朋友。
他在一顆他挑了好久好久的柚子上
寫著: 永遠的月亮,永遠的祝福。
然後朝著天空,因為他不知道月亮在哪一個方向?
希望看不見的月亮把祝福帶過去給看不見的朋友。

2008年9月8日 星期一

在看海嗎?

在看海嗎?
是的,我在遠眺一座向晚的島嶼
抱歉,這裡沒有氣象資訊
沒關係,我正在整理鬱金香
請問那裏有浪潮聲和席地而坐的椰子嗎?
有的,還有寄居蟹,不過牠像是沒開收音機
還記得嗎?不......不對,有帶著傘嗎?
不需要,這裡太多嘲笑的聲音。
可是...可是聽說島上都有午後雷陣雨
嗯嗯,看到了,有隻羊吃著一片烏雲。
所以在看海嗎?
是的,我在遠眺一座向晚的島嶼

2008年9月6日 星期六

樂透男

樂透男下班總是會經過彩券行。有時他看到人群蜿蜒成大蛇,一個一個人卻像引頸吐信的小蛇,十分熱鬧。髒髒的白板上,猜是老闆笨拙的字跡寫著:累積六期,頭彩上看五億。大部分時候是門可羅雀,剩下一隻老黃狗,蹲臥在寫號碼的桌椅旁邊睡覺。今天男人經過了,發現了一個男的老人,穿著大紅色的有領上衣,深色的西裝褲,腳穿著皮製拖鞋。老人很慎重從口袋拿出很多張的傳單,一種上面印著密密麻麻數字的傳單,他一張接著一張看。彷彿從上面眾多的數字裡面找尋解碼的靈感。有的傳單印有圖片,老人這時盯著一個圖案,一隻蛇下面有一隻青蛙、蛇彎曲的形狀,像是終究有一天會吃掉青蛙一樣。蛇的肚子鼓鼓的,印有594的號碼。而下面的青蛙,張開著嘴巴數字是412。他凝視了很久這個圖案很久,抬起頭彷彿有了啟發,拿出一枝紅筆在9的數字上,劃了一個圈。然後心滿意足地繼續往下看,他陷入一種沉思,像是在思考人生永遠的哲學問題。男人跟著他也陷入某種難題,他想到底選擇這件事有多麼複雜,有時被迫選擇了什麼,跟著就是失去了什麼。而以為失去了什麼,卻意外發現自己獲得了什麼?但是樂透這件事,不管怎麼說,他選擇什麼,獲得頭獎的機會很低很低。倒是因為買樂透意外地發現了老人的沉思,他獲得的是另一種思考的機會。男人思考著自己失去了對方,同時也是對方失去了自己,而自己將會得到另外的東西,對方同樣也會吧?!。想到這,男人願意祝福自己和對方下一個得到的...

2008年9月3日 星期三

男人與受虐兒阿力

男人想寫一個有關受虐的劇本。開始一整天想著一個從小受虐的孩子,小立。爸爸整天回來就是喝酒,和對他和他媽媽拳打腳踢。唯一讓小立覺得活著還有意義,就是媽媽的微笑。一開頭男人想建立媽媽和小立深厚的感情,媽媽的微笑是小立始終能面對生命的唯一信仰。直到媽媽消失了,媽媽的微笑隨之也消失了。小立決心出走去尋找媽媽的微笑。小立遊盪在偌大的城市裡,直到遇到一個女孩,她的微笑讓他想起了媽媽。女孩也是個孤兒,到處在街上遊盪。有天一個流浪漢,為了搶奪女孩身上的麵包而襲擊女孩。小立挺身而出想要保護了女孩,流浪漢不斷地毆打小立。過程中,流浪漢想起了也曾經讓他不斷毆打的兒子,如今不知下落何方。一邊毆打著小立,流浪漢流著眼淚,越哭哭聲越大...

可是男人心裡想的是,被世界遺棄的感覺。不管是施暴的人還是受虐的人,帶來的都是被遺棄之後那種無盡的孤單。原來一時之間的失控,帶來的內心譴責,造成了我們都得一輩子孤單去面對這些事情。或許對男人來說,比較好理解的是,提分手的人,和被分手的人內心的感覺。或許就精神層面來說,跟施暴和受虐相去不遠。男人在想孤單還真不錯。因為劇本對他來說,孤單是很重要的催化劑,也是他永遠都可以販賣的資產。男人開始有點竊喜,原來孤單還可以賣錢。

2008年8月28日 星期四

療癒系戲劇---前言

療癒系戲劇

在我眼裡,劇本以及所有劇種只分為療癒系與非療癒系。這種二分法有助於我們更了解戲劇中的療癒功能,以及療癒系主體及其分支。之後的篇章會有就療癒系而言的大類分法。

縱然戲劇以古典範疇而言,幾乎全部都是可以稱為療癒系。

喜劇是不是有療癒功能?所謂:樂以忘憂,笑能解愁。笑之於痛,幾乎是一體兩面,猛然去戳痛之處,卻會引起我們發笑,喜劇就基本基調而言,療癒系的功能不脛而走。但是諷刺,與嘲笑幾乎是一限之隔,擁抱而釋然地大笑,是可以療癒。但是劇本的觀點如果是一味地嘲笑,酸冷且直接刺中要害,縱然在觀眾的集體意識下,我們仍在非理性思考遊走。較為激進的觀點,我們比較容易接受,卻很容易在事後發覺到傷口已經重新被撕開,正在汩汩地流出鮮血,好像十分寵。但是也未嘗不是一種無效的療癒方式,只是這種方式,過於冒險,又端看於觀眾的任何忍受的底限,和無法臆測的情緒反應。

筆者提出:擁抱劇中角色的重要,想見一斑。

而悲劇,站在淨滌說的立場。悲劇宣洩不良情緒的功能,也是十分明顯,就

2008年8月27日 星期三

咖哩男

男人今天晚上要去看戲,一個他很熟悉的劇本,打發時間算是主要目的。到戲院之前,他迷了路,帶了點慌張,七上八下的心情繞來繞去。回頭一想,當初曾經坐在旁邊,一向幫他指引方向的女孩,已經消失了,不知到了哪裡。很快地他打消了惆悵的壞念頭,積極地想想,假如不去看戲,那要去哪裡?要做什麼呢?就在當下,他看到了一條他走過的路,這條雖然比較遠,但是會繞回他一向熟悉的道路。總算到了戲院,停好了車,他在考慮要吃晚餐嗎?如果一個人,隨便吃吃就可以了,畢竟也不太餓,更不知道要吃什麼?他又在戲院附近繞阿繞,像是又迷了路,他看了看錶,假如再考慮要吃什麼?到時候看戲會不會來不及啊。想的同時,他抬起頭,看見了白底紅字的招牌:原味咖哩屋。

他看了看,心情還不錯,只是因為地點不錯,就在戲院的後面的的巷子裡。他馬上走近一看,三張四人的桌子,四五張雙人的桌子,每一張桌子都坐了人,沒有一個看到臉,都像是低著頭盯著餐盤。他開了門,走了進去,有一個老頭,專心地讀著報紙,桌上盛著咖哩的盤子,已經清光,剩下最後的雞腿的軟骨,他坐的是兩個人的桌子,男人在老頭的對面坐了下來。

在外面就算隔個玻璃門,還是可以看到香氣在每個人的臉頰上流竄。進來之後,他才知道大家為什麼和餐盤貼得那麼近,為了就是不讓任何一個咖哩發出的氣味分子,從口鼻溜出。沒有任何一個服務生知道他進來,並且坐下了,他走近廚房,裡頭有個聲音發出。

廚房:要吃什麼?櫃檯有菜單。

他靠近櫃檯,看見桌墊下的菜單。第一眼就看見了南瓜咖哩。他很好奇,心裡想著,南瓜為什麼要和咖哩和雞一起呢?

廚房:你要吃什麼?

男人:就...南瓜咖哩雞。

廚房:好,你等一下喔。

男人吃了一口南瓜,他停住了。所有百科全書到人類歷史中,所有有關於南瓜的香味和口感,都在剛剛的那一口南瓜裡面。他很感動,很想為和咖哩在一起的南瓜哭,他知道要是南瓜沒有和咖哩在一起,不會這麼好吃。

他不餓,但是每吃一口,不管是什麼,只要沾到了咖哩的醬汁,都變得好吃萬分,而且原本的味道不說,更多出很多完全沒有記憶的食材風味,很快地,他吃完了。對面的老頭走了,只剩下餐盤,上面的雞腿軟骨也被啃個精光,當它被老頭拋下,滾動時,男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吃飽了,付了帳,像是服務生的人走出,像是當男人老朋友一樣地說。

服務生:你看來很喜歡,下次來試試看別的。再見

男人很滿足地走出,男人開始有點疑惑,男人究竟要當個咖哩,還是南瓜?不可能是雞吧?他一直想一直想,帶著這些問號看完了戲。完全不記得今天看過的戲,劇本跟以前有什麼不同。只記得男人吃的南瓜咖哩雞。

2008年8月24日 星期日

沒有信仰的男人

他又回到了一個人吃飯的生活,有時候故意自己下廚煮一個人吃的量,然後又把不小心多算出來的份量丟掉。他很清楚,沒有人會吃那多出來的東西。他一個人在城市裡頭行走,一個人搭乘交通工具從那裡到那裡,中間漫無目的,安靜木然,一點都不想說話的樣子。偶而掏出手機看看,期待一向靜止的螢幕上,有什麼不一樣的變化。就算是不同的人打來問同一件工作的事,也有的只是廣告的簡訊。

漸漸他不敢期待有什麼人,會像之前那樣只是單純打來想聊聊,或許是他很想聊聊,但是已經沒有一個人想跟他聊聊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從跟一個陌生人開始聊聊周遭生命的一切。他知道這樣下去,再不主動跟誰聊聊什麼,也沒有人會想主動跟他聊什麼?他也覺得無關緊要,繼續一個人吃飯,一個人行走。

2008年8月3日 星期日

Le Man 100 RELOAD

當重新上墨給我的愛筆,waterman Le Man 100

就該當個百分百的真男人,像從前熟悉的感覺

我的筆啊! 讓我 該放的放,該走就走

從此刻開始,沒有什麼好說的! 只有附諸實行

寫出好劇本,告訴天下人。身為編劇,應當說的話

特此為證

白樂惟 親筆